最近,在阳泉市展览馆参观了一场名为“冠山文脉赓绵长”的书画摄影展,感慨万千。
冠山,是一座文化名山。冠山真正的文化价值,必须从解开冠山石室之谜才能显现出来。正是因了冠山石室的缘故,才能看清2500年前冠山的辉煌历史。也可以这么说:2500年前辉煌着的冠山,正在冠山徐徐拉上自己已经辉煌了2500余年的绚丽帷幕。随着战国时代的结束,周王朝烟消云散,冠山石室中的历史文献被王子朝叛乱全部丢失,同时丢失的还有象征中国九州的九鼎。连秦始皇都派大军在泗水河中打捞九鼎,杳无音信,历史就这样随着文献的散落而逐渐沉寂下来。
冠山,是藏之名山。冠山真正的历史价值,就是那曾经收藏国家远古以来一直密藏在帝王身边的历史文献。可以这么说,在老子担任守藏室之史的时候,他是可以随便翻阅那些历史文献的,而且这些文献从五千年文明史来看,几乎是只有古代帝王才能翻阅,是国之重器,绝不可以随便示人。也正是因为这样,老子才意识到石室之中的文献国宝,随时都有可能毁灭殆尽。而后来的王子朝叛乱,竟然能将几乎全部文献和九鼎带走,而且全部丢失,也印证了老子的担心绝不是空穴来风。
冠山,是文峰之祖。非常蹊跷的事情是孔子整理了六经。以孔子当时的身份来说,那是极其低下的,根本谈不上是什么贵族。他第一次见老子,还是通过自己的学生南宫敬叔实现的。南宫敬叔是鲁国贵族子弟,南宫通过与鲁国国君沟通,并获得鲁国国君同意,派车派人送他们一行去见老子。而事实上孔子见到了老子,更大的事实是藏在石室之中的历史文献《诗》《书》《礼》《乐》《易》《春秋》,到了孔子手中并被其整理出来。孔子整理出来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要将六经再藏回石室,被老子拒绝了。这才有了孔子要将古代文献六经教化传播民间的壮举。
卜子夏西河教学之地在冠山,有千年之后郦道元见过的历史文物“丰周瓢饮”作证。那块石头是春秋时期的作品。非如此,不足以解释冠山书院的文脉,不足以解释敬惜字纸洞的巨大存在,不足以解释历代文人雅士在冠山吟诗作赋、流连徘徊。不足以解释孙裕镶嵌在崇古冠山书院正殿上的石碣:“冠山之秀,文峰之祖。历元明清,有室环堵。丕振来许,毋剥风雨。愿德星堂,与山终古。”
老子是道圣,孔子是儒圣。孔子见老子,那是重大历史事件。朱熹说:天不生仲尼,万古如长夜。这个评价,大概只能是因了孔子将老子托付自己的六经文献全部整理并传播给三千弟子七十二贤人,通过儒家弟子们传播到天下,传播到民间,使这些历史文献重新焕发了生机,才真真正正地实现了文化天下。
也许惯性会束缚我们的思维,但是冠山石室及那些文物以及言之凿凿的历史文献,不容忽视。俗话说:天下文章数二定,二定之中数平定。平定又是“文献名邦”,可见古人对平定的认识,对冠山的定位,比我们要自信得多。
我真希望把冠山好好研究研究,就像这些画家们一样,用自己的笔一画一彩地描绘出来。把冠山石室画好,把冠山书院画好,把夫子洞画好,把文献名邦坊画好,把三累山每一个平台都画好,把丰周瓢饮画好。就像这些书法家们一样,将那么多冠山诗文真草隶篆都书写出来,刻进碑里,刻进印里,刻进更多人的心里。杨文献、赵秉文、吕思诚、元好问、虞集、乔宇、傅山等等,那么多赫赫有名的历史文化名人,让冠山成为了一座名副其实的历史文化宝库。就像这些摄影家们一样,将“长枪大炮”都拿出来,天上飞的,地上走的,春夏秋冬,四季冠山都拍到极致,将冠山这座文化名山宣传出去,才是文化天下的真谛。
我有一个梦想,就是冠山文脉赓绵长。
王文尧/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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